导视：

　　播音主持、动画、表演，热门专业就业遇冷，食品卫生与营养学、生物科学、新兴专业也寒意逼人。

　　学生：

　　经济、金融不都是很热的专业吗？说它就业有点困难，我就有点诧异。

　　2011年11月23日 声音来源：

　　教育部公布15个低就业率本科专业名单。教育部拟对就业率连续两年低于60%的专业调减招生计划停招。

　　解说：

　　曾经的热门专业迅速遇冷，到底怎么回事儿？《新闻1+1》今日关注“千万”别报什么专业？

　　主持人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在开始今天的话题之前，咱们先回头看一下几个月前，也就是今年高考刚刚结束的时候，在互联网上突然火了这样的一组照片叫“千万别报什么专业”，你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千万别报新闻学，因为一年到头没有假。接下来我们再来看，千万别报新闻学，因为没白没黑没尽头。再然后就不是新闻了，千万别报国际贸易，因为听起来“高大上”那个什么的，还在国内混。再然后是千万别报管理，因为当不了老板你很痛苦，以为是当老板的专业呢。千万别报学前教育，因为操着卖白粉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然后是千万别报环境工程，因为实习基地在污水处理厂、垃圾处理场。再然后，千万被报广告设计，因为你会加班加到吐。最后一个是千万别报计算机，这个一定得是妹子，美女举着这张纸，因为都是宅男，无从下手。

　　当时大家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游戏，因为几乎所有的专业都会有一个男同学或者一个女同学在给师弟、师妹们或者未来的师弟、师妹们举这个牌子，意思是别当我的师弟、师妹，您报其它专业，无一幸免。

　　但是最近两天，国内有一些媒体开始报道今年7月份，教育部公布的头两年就业率最差的15个专业，这一下子让大家想起来了，这15个专业是不是属于千万别报的那种类型呢？其中很多可是您认为的热门专业。

　　字幕提示：

　　现在流的泪是当初选专业时脑子进的水。伴随着各式各样千万别报某某专业的图片在网络上走红，网友们也开始了一场针对大学专业现实与理想差距的集体吐槽。而对于网友们的自娱自乐，今天很多媒体纷纷转载报道的一条“关于高校专业榜单”的新闻，显然要严肃的多。

　　尽管今天才开始被媒体大量报道和转载，但事实上这份名为“近两年就业率较低的本科专业名单”，早在今年7月16日就由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发布了，涉及的内容是“2012年和2013年连续两年全国就业率较低的本科专业，全国范围内一共有15个专业榜上有名。这其中既有像食品卫生与营养学、生物科学等这两年新兴的专业，也有像市场营销和公共事业管理等几年前被炒得火热的专业。还有如广播电视编导、播音与主持艺术、动画、知识产权、电子商务等看似高大上，又被广泛追捧的专业。

　　大学生 A：

　　我觉得可能比较诧异的应该是电子商务吧。

　　记者：

　　为什么？

　　大学生 A：

　　我觉得电子商务跟互联网应该挺有关系的，互联网那么红，电子商务……。

　　大学生 B：

　　因为我一直认为经济、金融这都是很热的专业，然后说它就业有点困难，我就有点诧异了。

　　大学生 C：

　　上面还有一个专业市场营销，觉得也很震惊，因为我本人打算以后从事这个行业，觉得它的就业前景还是不错的，看到这个觉得有点受伤的感觉。

　　解说：

　　同样在这份名单中，还具体公布了全国32个省市的低就业率本科专业，其中全国有16个省市都各有10个专业就业率低。而法学则成了老大难，在13个省市中都存在就业率低的问题。其次是英语和音乐表演专业，分别在9个和7个省市里就业率低，为什么要公布这样一份名单，按照教育部高等教育司的说法，是为了引导高校主动调整学科专业结构，要求各高校在申报专业时能参考这份名单，能够充分考虑国家和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需求，避免盲目布点，重复设置。那么这样的一份名单能否让那些就业困难的专业逐渐冷下来，而就业率又能否成为判断一个专业冷、热的唯一标准呢？

　　大学生 D：

　　当时冷门热门，这个也不好说，因为毕竟上大学报志愿的时候，当时可能是冷，毕业的时候可能给热了，也可能开始是热，后来就冷了，

　　大学生 E：

　　像我的一个朋友在考古，当时想是冷门专业，现在月薪一万多，工作非常好找，像当时报了软件行业的，现在都不好找工作了。

　　大学生 F：

　　有的就业率低的专业可能现在还没有，可能是将来比较有潜力的，不代表它这个系，这个专业就不好。

　　主持人：

　　这个大学毕竟有四年这样的一个滞后效应，也就说你开始在报的时候，你进校学四年，但是四年前的时候，它可能还是属于就业比较不错的呢，但是四年之后就业就出现了问题，因此不得不考虑这种滞后的效应。但是不仅仅如lianxian此。

　　我们来看这15个专业，其中有很多的确是中国在向前发展的时候，还是非常需要的，像食品卫生与营养学，在我看来未来是非常长线的好专业。但是究竟是，比如说也许50个高校开这个专业，那当然很好了，500个开您受得了吗？还有像市场营销、动画、广播电视编导、知识产权、电子商务，还有播音与主持艺术等等。

　　这并不是说不缺，但是问题就在于由于热门，因此有很多个学校一看既然能招上人，我就赶紧开办这个专业吧。有人开办的时候，就像这个播音与主持艺术，自己开完这个专业以后，整个学校的老师都没有一个能把普通话说明白的，但是先把这个专业给开了，因为它能招来人。四年后的事交给四年后再说吧，有点像种土豆，今年土豆好卖，于是其他的农民就把这个地全给砍了，然后芹菜、苹果都砍了，都种土豆。明年土豆大丰收，结果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都得替很多个地方去卖土豆，因为严重滞销。因此，别看这方面说的是土豆，另一方面说的是大学的专业，但是它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但不仅仅如此，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分析，在这个公布了近两年全国就业率比较低的这15个专业之外，还公布了各个省所在的地区，它各自大约10个左右不太好分配的这样一个专业。归纳到一起的时候，法学又成了老大难的问题，透过这样一个不仅仅是法学，和各个省的就业率的专业所涉及到这方面的情况，咱们接下来继续观察，那它为什么要这么办？

　　解说：

　　高涨的热情，汹涌的人群，据媒体不完全统计，今年报考北京电影学院、中央戏剧学院和中国传媒大学的有8万人，而仅招收1800人，淘汰率近98%，残酷的艺考竞争之下，今天媒体的一篇报道却呈现给公众另一个事实，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就位于教育部公布的“近两年就业率较低的本科专业”名单之中。

　　西安工程大学播音与主持专业系主任 蔡蕊伊：

　　今天中午我才看到这个新闻，担心现在我们这个招生的人，永远都是爆满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分配、就业肯定存在很大的隐患。

　　解说：

　　蔡蕊伊，西安工程大学播音主持系的创始人之一，2002年年初，经过走访调研，他们决定建立播音主持专业，并且在2002年2月正式向教育部提出申请，等待了一年多之后，拿到了办学资质。而西安工程大学是一所以工程为主，纺织服装为特色的院校。

　　蔡蕊伊：

　　我们是以纺织类为主的一个学校，但是后来学校都开始合并和扩招，基本上已经改成综合类的院校了，然后我们就开设了播音主持专业。当时，根据社会的就业趋势，现在的播音专业非常火，我们如果能赶上这班车的话，应该将来的就业率是非常好的。

　　解说：

　　有市场就开课。2003年9月，西安工业学院迎来了第一批播音主持学院的32名学生，4年的学习后，他们也都走向了与专业相对应的工作岗位，随后的招生人数不断扩大，直到今年招生人数从最初的32人扩大到95人，而这样的变化却人蔡蕊伊感到担忧。

　　蔡蕊伊：

　　有一些饱和了，三年前就开始有趋势了，去年我觉得是最严重的一年，好像这个学生(就业)分流也比较大，60%还在从事这个行业，40%已经开始分流了。现在有一些已经到政府的机关单位，有的是去做接待员了，还有像省图书馆、博物馆去做解说员了，有这样的流向。

　　解说：

　　毕业照上的学生，是西安工程大学今年毕业的播音与主持专业的学生，她们中仅有一半进入到相关领域工作。而即使这样，这个学校的播音与主持专业还是要继续办下去。跟这个大集体的毕业照比起来，北京大学元培学院古生物专业毕业合影里的主人公显得有些孤单。薛逸凡，她是北大古生物专业的唯一一名学生，这个专业从2008年开始招生到现在，每年的本科毕业生只有一个，有些年份甚至都没有。

　　北京大学元培学院古生物专业2014年毕业生 薛逸凡：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上的课不是单独为我开设的，我的教学计划的课程其实是从生科院那边的课程体系和地理课程体系抽一些对古生物最核心的课程出来合在一起，所以我上课的时候，其实有很多很多同学。

　　解说：

　　今年毕业之后，薛逸凡选择前往美国继续进行学术升造，而北大古生物专业负责导师刘建波也表示，“国内许多相关研究单位都迫切希望吸引北大古生物学专业本科生到本单位升造。”

　　事实上，专业冷并不意味着就业冷，在2014年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中显示，跟古生物专业相关的地质、采矿工程，已连续三年成为就业率持续走高的需求增长型专业之一。

　　主持人：

　　只有一个毕业生的专业，非常非常的冷，但你能说它不好，不重要吗？但是咵嚓，全国各地到处都设的专业，也许它当初热过，但能不转成冷吗？我们回头看看，比如说从我们这行熟悉的播音与主持，西安工程大学、陕西科技大学、湖北工程学院、南昌航空大学、三峡大学、湖北工程学院新技术学院、河南农业大学华豫学院、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全有播音与主持专业。今年我们查了一下，本科、专科100多，这每年得培养出多少播音与主持。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一直觉得我们要去生产内容，但是现在如果表达内容和传递内容的人太多，但是生产内容的人反而是萎缩的话会很麻烦，这不仅仅是一个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

　　我们再来看一个极端的，到现在我都觉得是我们编导把数字弄错了，动画专业，1999年全国才2所院校，2008年1230多所本专科院校，包括职业技术学校等等都开了。我再次强调，我始终认为这个数字是我们的编导弄错了。如果真没弄错的话我就两个字，天呐!

　　物联网工程专业，2010年的时候一所院校都没开过这个专业，2011年的时候30所院校，当时教育部还有其它要审批的，没让办。结果2012年的时候一下子增长到了110所院校。你就看两年的时间，从0到30到110，那将来是不是还有继续要开的，一定毕业生的工作就好分配吗？这里头一定存在着合理的，但也有大量的泡沫与乱象。

　　接下来我们要连线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的研究员储朝晖，储朝晖研究员，您好。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 储朝晖：

　　您好。

　　主持人：

　　您怎么看待公布的这个就业率低这个专业，是不是就业率低这个专业就一定会有问题，从全国的层面去看？

　　储朝晖：

　　这个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事实上，你刚刚前面讲的很多例子，它不是把专业当成专业来办，而是在没有具备专业条件下，它就开设这个专业。所以我们讲就业率它是衡量这个专业发展的一个指标，但不是全部，不能够完全根据这个就业率来决定这个专业是不是该开，不同学校的专业也还不一样。它有的是比较专业的，有的可能是没有专业性的。

　　主持人：

　　但另一方面您最了解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很多人也会有这方面的疑惑，因为高校开一个专业到底是谁批的，自己定行吗？显然不行，教育部需要批。可是教育部一方面要公布15个就业率比较低的专业，另一方面像物联网这种两年的时间能一下子从0到30到110，教育部是不是也该反思呢？

　　储朝晖：

　　这里面实际上背后一个根，就是我们长期以来专业师资本身不够专业，就没有依据专业的规则，没有依据专业能力，没有依据它有没有那个师资来做这个决定，而是仅仅依靠行政来做决定。实际上过去很多专业的开设，就是由某一个领导人、某一个行政单位拍脑袋，然后决定了开这个专业，所以这个专业就很快地就开起来了，也可能很快就没办法开下去了。

　　主持人：

　　储先生，我们会有一个什么直觉，是不是很多的高校只是处于我能招来人，这样的话我这个学费各方面等等就行了，这个专业不热吗？我能招来人，将来毕不毕业、分配能不能找到好工作，那是另外一回事，是否有这种心理？

　　储朝晖：

　　因为它没有专业性，它就是随意地确定的，随意确定的。它主要考虑的因素就是我教师能不能有课上，校园里能不能有学生，是考虑这样一个简单的因素，没有依据这个专业本身它能不能真正地成为一个专业。比方你在前面讲了很多例子，本身它就没有那个条件开这个专业，然后它就开了这个专业，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还是要回归专业，把这个专业当成专业来开，这个专业就必须要有专业的课程，有师资、有教学计划，有整个的一个评价体系，但是有很多学校这些东西都没有，它就把它开起来了。

　　主持人：

　　没错，一会儿我们继续去探讨。这里其实刚才储先生在说的时候，有一点我相信触动了很多人，古人常说一句话“你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但是像物联网这样的一个专业，我们短短的几年时间，从0到30所再到110所，反过来去想，你是揽来了瓷器活，但是你有那金刚钻吗？中国的高等教育会在两年时间里头突然应用而生，足以支撑起把110所物联网专业办好的师资吗？显然不能。那遇到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怎么样去让这种损害变得更小？

　　声音来源：

　　教育部以对就业率连续两年低于60%的专业，调节招生计划，直至停招。

　　解说：

　　2011年教育部关于做好2012年全国普通高等学生毕业生就业工作的通知中，连续两年和低于60%就业率这样的指标，被明确列入高校减招、停招专业范畴。而在接下来的2012年，在教育部发出的通知中，尽管低于60%的数字被删除，但仍强调了连续两年就业率较低的专业，除个别特殊专业外，因调节招生计划直至停招。2013年同样的通知中教育部再次强调，及时调节就业率持续偏低专业的招生计划，连续三年的发文要求，显然根据实际调整专业设置已经成为高校专业设置改革的一个重点。巧合的是，被教育部列为低就业率本科名单中的社会体育指导与管理专业，今年已经从宁波大学的招生计划中消失了。

　　宁波大学教务处处长 李学兰：

　　这个专业的话，我们近五年都没有学生选择，所以这个专业，我们就按照教育部的要求就主动地申请撤销了。

　　解说：

　　与社会体育指导与管理专业，同属于一个大类的是体育教育专业，两个专业的受欢迎程度则是截然不同。

　　李学兰：

　　教育这样的一个专业，它的培养目标都非常的清晰，是到中学去担任体育老师，和事业单位的这样一个工作，学生其实选择余地也比较大，他既可以到中小学去当老师，他也可以选择从事社会体育这样一些工作。

　　解说：

　　学校将选择权交给了学生，而学生则显然是在挑选专业时将就业放到了首位。对于宁波大学来说，将那些学生不愿意选择的专业停办也需要经历一个过程。

　　李学兰：

　　在学生的专业分流当中，如果分流人数没有达到10个的话，这个专业就会停办一年，连续停四年的话，我们就会考虑这个专业就要撤销。但是实际上更多的专业在这个过程当中，它不会是消极地等待着被撤销，而是也会积极地去做一些新的突破，学校也非常支持去学院进行这样的一些专业改造。

　　解说：

　　在考虑停办的过程中需要调整的还有师资力量和教育资源，显然停办一个专业受到影响的还有很多。在宁波大学相关负责人看来，一个科目的设置，如何结合高校自身的特色或许是一个重要的标准。

　　李学兰：

　　对我们高校来说的话，现在这样一个形势当中，首先可能是要考虑我们自身的一个定位在哪里。另外一个我们自己的优势带哪里，同时把学科优势和社会需求寻找一个比较好的对接。

　　解说：

　　没有人报考的专业可以停办，但是如何在之前的高校专业设置中做到科学有效，对于很多高校来说依然是个难题。

　　北京理工大学教授 杨东平：

　　在高校扩招过程中，大量发展这些低成本的文科专业，包括国际贸易、会计、法学、新闻学等等，所以这就造成了结构性失调，这类人才明显供过于求。但是高校仍然每年还在招生，也就是我们的高校学科专业设置，不受劳动力市场的调节和制约。

　　主持人：

　　其实过往这两年就业率比较低的15个专业，这个信息的公布是今年7月16日的时候教育部就公布了，这两天有媒体报道又把它给勾陈出来了。但是7月16日这个日期也会让大家去想，这是学生高考完之后，填报志愿都填报完了，它起不到对当届学生填报志愿的时候指引作用。也有人说是不是应该每年的三四月份，都应该公布头一年就业率比较低的这种专业，以便于指导将来学校的调整和学生的报考，当然这是另话。

　　说到这的时候就会涉及到一个矛盾，这个矛盾就正好要继续向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先生请教。储先生，我这的确也一个很大的矛盾，一方面来觉得教育应该更严格地审批，别让这种专业稀里糊涂地没有能力也要去办，但是另一方面这又跟现在的简政放权似乎不相符。那能不能去还给大学的自主权？它不会自己去调整吗？可是如果它要真正做的话，又会牺牲几代孩子，它要犯了错的话，会牺牲一两批孩子。您怎么看待这个矛盾，到底应该是教育部更加拥有权利，还是应该彻底放权给教育市场？

　　储朝晖：

　　因为总体来说每一个高校，它都是分层次满足不同的市场需求，所以教育部一刀切下去给指标或者砍专业，这个肯定是不合适的。不同的学校之间是不一样的，那么同样一个专业在不同的学校，它有的办得好，有的办得差，它要依据它的实际情况来确定它是不是要砍，所以一定要有专业的评估，通过专业的评估，然后再来确定它跟市场的关系。

　　主持人：

　　您说的这个专业的评估是第三方吗？

　　储朝晖：

　　对，第三方的专业评估，而不是简单的行政部门来决定。

　　主持人：

　　你觉得它在我们目前国内的教育环境当中是否已经在生长，它具有这样的能力和有这样的机构吗？

　　储朝晖：

　　因为过去长期没有生成，所以这个机构，这样组织还是依然比较薄弱。但是长期发展一定要有这样的机构来参与进来，否则的话我们这个高校就不可能向这个专业化方向发展，这个专业设置就不可能把这个做得更加满足市场的需求。

　　主持人：

　　嗯，您的建议是一定要尽早的，既不是教育部这方面，也不是说高校纯粹市场化，而是在这两者之间也要建立第三方的评估机构，以便更加客观、公平和快捷？

　　储朝晖：

　　对，要给这个空间让它生长。

　　主持人：

　　好，非常感谢储先生给我们提出这个建议。的确我们可以看到教育当中很多的乱象，乱象出来并不可怕，因为接下来你要去做好相应的调整，千万不要牺牲孩子，今天热着明天就冷了，今天是喜悦的笑容，明天是泪水，那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