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导视)

　　解说：

　　养母虐童明显涉嫌故意伤害，为什么还要就是否批捕进行听证?而且还有多数人反对批捕?

　　声音来源：

　　江苏省人大代表律师 孙勇：

　　对犯罪嫌疑人的惩罚固然需要，但是司法机关更应该全面考虑本案的社会效益，综合考虑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问题。

　　解说：

　　孩子都被养母打成了一级轻伤，为什么生母还要为其求情?而且孩子还要坚持回到养母身旁?

　　小虎：

　　她以前带我三年，对她很有感情，很想她。

　　解说：

　　难以发现的虐童案，难以得到法律惩处的违法行为，孩子们的权益又该如何得到保障?《新闻1+1》今日关注：南京虐童案，依法还是依情?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十几天来发生在南京的一起养母虐童案件持续的发酵，大家关注的热度一直没退，事情的起因是3月31日的时候，在南京的这样的一个养母由于自己养的这个小孩，可能是学习方面的问题不太听话，然后就一通暴打，结果导致孩子伤痕累累，这个伤痕累累的照片一旦公之于众，大家这种情感可想而知，马上就会整个社会的愤怒，包括谴责等等等等。但是接下来就要进入到一种相对理性的探讨，是否要走法律的路，孩子归谁?还能回到养母的身边吗?之后养母被羁押，但是在昨天南京检方专门开了一个听证会，请到19个人，这个听证会的主题是到底要不要批捕养母?咱们先不说这个结果是什么样的，我们先来看看在网络上调查如果针对这个问题结果会是什么样?我们看看在这个腾讯新闻合作中的这样一个调查，你认为养母是否应该被批捕，应该要警示教育，77%是这样的支持的，不应该，因为养母已经道歉了是12%，不好说11%。从网络上的调查来说这个遥遥领先占据了第一的位置。

　　但是它是否是一种理性的判断，是否是了解了很多事实，或者是综合去评判的一个结果呢?这个结果说句实话，跟昨天在南京检方召开的听证会这19个人当中出台的意见的比例完全不一样，来，我们去看看。

　　解说：

　　“我的孩子施某某，虽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跟我有很近的血缘关系，自他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一直对他视如己出，关爱有加，日前因孩子犯的一个小错误，我一时情绪失控，将孩子打伤，事后我非常后悔，并感到深深的自责，我对不起孩子!”

　　昨天下午，在南京市浦口区检察院召开的审查逮捕听证会上，已被羁押的李征琴，委托律师用一封致歉信，表达了自己的忏悔。

　　李征琴辩护律师 王彬彬：

　　虽然我体罚孩子是出于教育的目的，但将孩子打成那样却是任何一个父母都无法原谅的，我感到深深的自责，我向孩子道歉，向孩子的亲生父母道歉，向孩子的养父道歉，向所有关心孩子的公众道歉，今后我将用加倍的关爱来弥补我的过失，使孩子能够健康地成长，李征琴。

　　解说：

　　在律师读完李征琴的道歉信后，19名社会各界人士就是否逮捕涉嫌故意伤害“养子”的李征琴，进行了一场听证会。

　　南京市浦口区人民检察院承办检察官：

　　听证是指对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的审查逮捕案件，向诉讼当事各方及社会公开案情，就是否有逮捕的必要听取社会各界的意见，这么一种办案方式。

　　解说：

　　会上，检察官首先确认，李征琴实施的收养行为，不符合法定条件。而李征琴虐待养子的情况也首次详细披露。

　　南京市浦口区人民检察院承办检察官：

　　2015年3月31日，李征琴因为其养子施某某没有完成其布置的课外阅读作业，遂使用抓痒耙，跳绳进行抽打施某某的身体，造成施某某体表分布较广泛的挫伤，经过鉴定施某某损伤程度属于轻伤一级。

　　解说：

　　而对于是否批捕李征琴，与会人员的讨论聚焦在是否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被害儿童。

　　黄琼花：

　　我建议是不批捕。如果是这样一个伤情就逮捕，就类似的我们搜罗一下南京，有多少这样的家长要被逮捕。对犯罪嫌疑人的惩罚固然需要，但是司法机关更应该全面考虑，本案的社会效益，综合考虑未成年人健康成长问题。本人认为，本案无论从法律适用，还是社会效果来看，都无须对犯罪嫌疑人逮捕。

　　解说：

　　经记者会后统计，出席听证会的19人中，除7人未作明确表态，其余12人均建议不予批捕。

　　听证人 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 狄小华：

　　它是一个轻伤害案件，而且属于亲情范围之内的，那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就是发生诉讼当中要防止一些危害诉讼行为几乎不存在这种风险，所以从这个意义的角度她不需要逮捕。

　　解说：

　　按照刑诉法的规定，南京市浦口区检察院最迟将于4月21日，做出是否批准逮捕李征琴的决定。

　　白岩松：

　　我们来看看这19个人的意见，19个人参与听证会，其中有12个人建议不予批捕，还有7个人为明显表态，这个建议不予批捕的绝对占了大比例，但是其中我在听的时候也感觉有一定的有水分，比如说刚才有一位的建议不予批捕者的意见，我就坚决不同意，他的这段话居然是这么说的，他说如果这样的伤情就要批捕的话，那南京得有多少家长要被批捕呢?也就是说这伤不重。但是这个伤在法法律上界定的时候是属于轻伤的范围，但是体表的面积也达到了10%。

　　其实恐怕中国人要转换脑筋了，如果棍棒出孝子这样的概念继续生存下去的话，这样的伤就是司空见惯吗?我非常不认同这位嘉宾不予批捕的理由，不予批捕的结果我们再商量，而且可能也有值得认同的一面，但是这个理由是占不住脚的，但愿是因为前后的解释没放在这里头听着不清楚，但是这个理由我觉得全社会应该达成一种共识，如果这种伤就要批捕的话，南京得有多少父母要抓起来啊，要改的是南京的父母和全国的父母，不能再造成这样的伤，而不是因为这样的伤多了，就不予批捕。好了，这话有点说多了。接下来要连线一位嘉宾，是参加了昨天听证会的江苏省未成年人保护公益律师李晓霞，李律师您好。

　　江苏省未成年人保护公益律师 李晓霞：

　　您好，白记者。

　　白岩松：

　　我想知道您在昨天的时候，您的意见是什么，是准予批捕吗?还是不准予批捕?

　　李晓霞：

　　我昨天的意见是准予批捕，但是不以为着不追究它的刑事责任。

　　白岩松：

　　您是准予批捕?还是?

　　李晓霞：

　　我是准予，我现目前是准予不批捕，但同时但是不代表不追究养母的刑事责任。

　　白岩松：

　　这两者的意见是什么?第一个您不建议批捕，为什么?

　　李晓霞：

　　不建议批捕主要的原因在于目前他的养母，现刑拘已经有10天了，同时她在案件过程中如果继续批捕的话，就意味着一方面我们的犯罪事实要明确了，同时她有可能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同时采取取保候审，不足以危害社会性的这样三种条件具备就可以批捕。但目前我觉得这个案件，养母现在不具备我们人身危险性，特别是在第三点它可以取保候审，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方式继续等待法院的这样一个最终的裁判，然后来决定结果。

　　白岩松：

　　刚才您说的另一句话也非常重要，您说一方面您是不同意批捕的，但是另一方面不意味着他不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那很多人可能理解，不批捕了不是接下来放出来就没事了，您说的继续承担的法律责任是什么责任?

　　李晓霞：

　　这个责任从目前的结果来看，就是说被伤害的孩子已经构成轻伤害，而且轻伤在我们国家法律上就是说已经不算很轻了，所以我们国家的伤势就是说，其实在伤害里面有重伤、轻伤和轻微伤，只要达到轻伤害的话已经构成犯罪了，所以养母的行为已经触及法律，所以这个案件目前的刑拘的过程中，我们不批了以后，我们仍然要对她进行后续的通过法院的审判来裁决是否构成犯罪，以及构成犯罪应当是重处，还是轻处这样的一个最终的法院的裁判。

　　白岩松：

　　就是后续的司法继续要走的，不能因为不予批捕，然后相关的责任也就自然消失了，并不是。

　　李晓霞：

　　是的。

　　白岩松：

　　那么现在其实这个检方用了是故意伤害罪，涉嫌，但是没有用虐待罪，可能大家从照片中的印象，觉得更像是一种虐待，您觉得这两个罪名的区别有什么不同吗?现在采用的是涉嫌故意伤害。

　　李晓霞：

　　是的，首先根据我们国家刑法的第260条规定说，虐待是指家庭成员之间，情节恶劣的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管制。虐待的最高刑是七年有期徒刑。那我国刑法的234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在故意伤害这个最高刑里面可以判到死刑，所以在这个案件里面，我们连续这个案件里面，小孩还被他母亲殴打，我们通过听证的过程中，了解到殴打主要就在这一次，从司法机关鉴定来看，也是这一次小孩身上背部的，我们看到照片的伤不是一次形成的。

　　白岩松：

　　但是去年还有一次。对，我看媒体报道当中的时候是强调去年还有一次。

　　李晓霞：

　　对，也就是看持续性的还是偶发性的，虐待罪也要求行为处于被害人的肉体或精神上的摧残和折磨，持续不断的这样一个故意，伤害罪它主要就是说偶发的，是的，首先主观上他也是故意，但实施了伤害他人行为。

　　白岩松：

　　一会有些问题我们再去进行相关的沟通，因为再回到我们昨天的19个人在听证当中，是12个人建议不予批捕这个比例非常大，再回到网络上的调查的时候，是有77%的认为应该要警示教育，但是这个77%也许很多的人是受那张照片相当大的情感影响，但是究竟这里的细枝末节都很多的细节是否了解，比如说这个养母跟孩子的亲生母亲是表姐妹，是当初这个表姐妹之间的一种相当于带有某种过激的这种色彩，而且昨天的听证会还特别强调的事实，不符合收养条件，那这可是带有某种法律认定，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现在养父母是在城市里头，但是亲生父母是在农村，条件并不好。孩子也想念这个养母等等，加在一起的时候您的意见又会是什么呢?来，我们继续去关注这其中的一些细节。

　　解说：

　　当南京市浦口区检察院的听证会上，12人表态不赞成批捕小虎养母李征琴的时候，小虎和他的亲生父母早已用情感为李征琴投了票。

　　记者：

　　她打你你还是想她?

　　小虎：

　　对

　　记者：

　　为什么?

　　小虎：

　　就是她以前带我三年，对她很有感情，很想她。

　　记者：

　　平时对你好不好

　　小虎：

　　好

　　记者：

　　怎么好的跟我说说

　　小虎：

　　就是平时什么都让着我，有好的东西都给我，好的菜全都给我吃。

　　记者：

　　那一般什么时候会打你?

　　小虎：

　　我撒谎的时候。

　　解说：

　　当公众为小虎的挨打而倍感愤怒的时候，小虎却无法割舍对养母的想念，在他看来，养母平时对自己疼爱有加，而自己犯错就是要挨打的，他明确告诉来为自己做心理干预的专家，“我想妈妈，我想上学。”

　　南京市心理危机干预中心主任 张纯：

　　9岁孩子的内心世界是没有多少是非观念和逻辑推理这样一个过程，孩子的这些举动在我看来，并不说明孩子和母亲的关系有多么多么的密切，这只能说明这个只有九岁的孩子一种非常典型的心理现象。

　　解说：

　　9岁的小虎，想法单纯而直接，他还不太明白，养母对自己的惩罚已经涉嫌故意伤害，自己和养母还能否在一起继续生活，真的是未知数。小虎接下来会和谁一起生活，当公众把目光投向小虎的亲生父母时，小虎的亲生父母却给出了另一个结果。

　　小虎的生母：

　　这次打得有点重了，平时对他都是不错的，三年了，不是一朝一日能理解的。

　　解说：

　　在小虎的生母看来，农村里打孩子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因此，当她来到南京的时候，不是为了终止监护关系，而是急急忙忙来到检查机关，为养母也是自己的表姐来求情。表姐因为生活在南京，各方面条件还不错，让生活在安徽农村的小虎亲生父母决定把小虎过继给表姐，希望表姐能把小虎培养成才。

　　小虎养父 施某某：

　　我老婆很要面子，她想我有这个能力把孩子教好，所以这个对她心理负担比较重的。

　　解说：

　　从小虎的亲生父母把小虎过继给表姐，希望小虎得到良好的教育，到养母为了小虎的健康成长而实施的虐待行为，再到被虐待后，小虎仍就希望继续和养父母生活，南京虐童案从一开始就一直挣扎情与法之间。

　　张纯：

　　我觉得这事情要还孩子一个公道，如果司法鉴定孩子是轻伤，那么按照现有的法律就养母应当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不因为说她对孩子如何好，我们就可以法外施恩，我认为法是刚性的，因为他的监护权，毕竟现在还在养父母的手上，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觉得既然孩子的学籍没被取消，户籍没有转出，收养关系依然存在，孩子的养父母就有权利也有义务继续为孩子提供良好的教育机会，以及他生活的保障。

　　白岩松：

　　这又是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监护要不要拿走，接着孩子跟谁，我们来看这样的调查，您认为是否应该撤销这个养父母的监护权，66%觉得应该撤销，因为觉得太危险了，不应该14%，很难说需要综合考量，很理性20%。我们再看下一个你认为孩子未来应该由谁来抚养?亲生父母50%，但是最高，但其实这可能是不了解情况，现实中恐怕小虎都不愿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而且毕竟他现在生活在城市，亲生父母自己也不愿意再替养母说情，很复杂。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连线江苏省未成年人保护公益律师李晓霞，李律师，您是不同意批捕，但是接下来利监护权是否同意从他养母身边拿走呢?

　　李晓霞：

　　目前从养母监护权是否拿走，首先要对养母进行一个权威的科学的评估，对养母就是说是否在继续对小孩有抚养，能够抚养这点里面要做一个评估，同时也要对小孩和他的亲生母亲也做一个评估，评估结果下来以后，如果养母适合，但是在这过程中，养母刚刚从，如果我们这次不批捕的话，她如果从拘押场所回到社会生活中，我建议她还不适合跟孩子尽快密切接触。毕竟经过了这个事件。

　　白岩松：

　　心理发生了一些变化。

　　李晓霞：

　　心理发生了变化，同时养母之所以能对小孩殴打成这个样子，经过我了解有一些心理专家也做了基本的评估，对他的养母，养母一方面有焦虑症，同时他在心理上在工作上也有压力。还有一个方面他养母还在更年期，所以在她平时的过程中，她的心力控制程度可能还要为她进行一个。

　　白岩松：

　　它形成一种累加，所以您的意见是要进行一个相对科学的评估。但是问题是非常简单的，我要问你一下，这个评估是否在做，是否会做，在她出来之后。

　　李晓霞：

　　目前的情况需要尽快去做，而且要及时的去做，同时要对小孩进行一个科学的评估。

　　白岩松：

　　时间的原因我们要继续去关注这件事，有问题再继续探讨。

　　解说：

　　小虎被养母虐待，由来已久。早在去年6月份，老师就发现小虎有疑似被殴打的痕迹，随后就跟其养父母进行过沟通，也曾向警方报告过，但都并没有引起重视。

　　小虎就读学校德育老师 陈媛媛：

　　就是有点像爸爸妈妈抽一下，所以，一个红比较明显的红印记。当时就讲是自己的作业没完成，我们想家长教育孩子，他们可能是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做法，我们后面继续观察。

　　解说：

　　直到今年4月3日，网友在微博上发布了一组小虎被虐待的照片，这才引起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

　　"小希望之家"儿童权益保护组织负责人 陈岚：

　　就是一个比较高危的虐待行为，在我们来看评估等级是属于一级，已经和发贴人联系上的志愿者不断的跟他沟通，让他报警。

　　解说：

　　小虎被虐待一事引发舆论强烈关注后，警方处理迅速，并随即对小虎的养母李某某进行了刑事拘留。如果不是网友曝光、志愿者报警、舆论跟进，我们很难想象，这起南京虐童案到何时才能进入大众的视线。而最近几年，一些引发舆论热议的虐童新闻，也大都是由网友意外发现并发帖后，才得到相关部门的关注。

　　青少年法律援助中心 佟丽华：

　　我们统计了近七百件媒体公开的家庭暴力案件，其中有359件是孩子被打死的，其实你很难想象一个孩子在家庭当中受到家庭暴力最后被打死，他要经历怎样的恐怖和绝望?

　　解说：

　　儿童被虐待的行为大都发生在家里，外人很难发现。即使被发现，也很少有人会报警。即使警方介入，也大都以劝解为主，很少有家长因此受到法律的惩处。但是这一问题将发生改变，那就是自从今年1月1日起，《关于依法处理监护人侵害未成年人权益行为若干问题的意见》开始正式实施，其中规定，有性侵害、出卖、暴力伤害未成年人以及利用未成年人乞讨等七种严重情形的监护人，将被法院判决撤销其监护人资格。而就在今年2月，全国首例由民政部门申请撤销监护人资格的案件，由徐州铜山区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曾遭亲生父亲性侵的11岁孩子小玲，其监护权由铜山区民政局接管。

　　徐州市铜山区民政局 党委委员 李福达：

　　我们铜山区民政局和铜山区人民政府，将根据困境儿童的救助政策，对这个小孩实施救助，大约一个月救助是700元左右，他的教育我们也会跟上，过了春节就上一年级。

　　白岩松：

　　其实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连线李晓霞律师，李晓霞律师刚才您在最几句话的时候也谈到了孩子，其实这也是我们说有人都关注了，我们不能在这变成了已经忘掉了为什么要关注这件事，变成了一种理性的探讨，而是要对孩子好。但是现在孩子想念养母等等，但是9岁的孩子我们是否得听他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呢?您觉得该怎样接下来对待这个孩子才是最好的?

　　李晓霞：

　　我觉得从孩子来讲，一方面本身他就是一个撒谎，但是造成的厄运是母亲殴打致伤，造成了刑法上追究责任的这个犯罪行为，所以在利益上，小孩身体上的伤害已经是一方面了，但同时在事件之后，他的亲生母亲带着他到处求情，对小孩有二次上。同时在目前这个小孩，让小孩选择跟生母还是养母来说，一定意义上小孩为了自我保护，他可能说我还愿意继续跟养母，因为之所以能到养母身边，也是他有前面母亲送过来的时候，他当时有寄托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能简单的就以小孩自己这样的主观意见，来决定小孩到底由谁来，这样一个选择，所以对小孩来说不是一个选择题，要不跟养母，要不跟生母，而是由社会各方面通过对家长、小孩评估以后，来确定小孩到底由哪一方抚养，或者由第三方，或者由爱心家庭能够代为小孩抚养的话，我觉得这段时间内，小孩环节他的心理压力，或者给他一个安全的环境可能更为友善。

　　白岩松：

　　起码在目前这个阶段，哪怕说过几天他的养母为批捕之后出来了，也不建议他们立即见面，要有一个缓冲期。

　　李晓霞：

　　缓冲的一个过程，而且还要对他的养母的考验期，同时对养母的行为要进行心理校正。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您带给我们的解读，谢谢。其实这件事情它的一个意义，也让我们集体去思考，到底该怎样去在情与法之间做出抉择，其实很简单，当然要依法为主，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关注孩子。另外我们的观念要转变，比如说棍棒出孝子，比如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得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