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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1+1》 20150327 婴儿安全 “岛”还是“倒”?

来源:央视网2015年03月27日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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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导视)

  解说:

  在争议声中运行,在争议声中暂停,弃婴岛关了,弃婴就没了?

  广东台记者 莫晓艳:

  广州市婴儿安全岛暂停之后,广州市福利院还接收着30多名弃婴。

  解说:

  资金不足,床位有限,人手紧缺,不堪重负的福利院面对病残的婴幼儿,又岂能一停了之?

  广州市社会福利院院长 徐久:

  社会需要是肯定需要,但是我们要量力而行,婴儿安全岛不是一个根本解决的办法。

  解说:

  要想家长不抛弃,病残婴儿不被遗弃,国家必须不放弃。

  南京儿童福利院院长 朱洪:

  就是恶性肿瘤,现在已经花了十几万了。

  解说:

  《新闻1+1》今日关注:婴儿安全“岛”还是“倒”?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这两天又有关于婴儿安全岛的消息迎面而来,什么是婴儿安全岛呢?简单点说是接受弃婴这样的一个地方,那么再接着说为什么会有弃婴呢?它往往是重病或者是重度残疾这样的一个孩子,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说,它简直就是一个生命的安全岛。从去年开始进行这个婴儿安全岛设立这样一个试点开始,全国一共有21个省区市,有32个地市打算设并且计划去设相关的婴儿安全岛。到现在为止一共还有18个婴儿安全岛还在开放运行之中,已经有三个关闭或者暂停,另外还有浙江衢州的一个婴儿安全岛,它迁址并且改名了,我们来看看福建厦门是去年1月份设立的,然后现在的状态是关闭暂停了,广东广州媒体广泛的关注了,是去年1月份设立的,状态现在已经暂停了,山东济南是去年6月份设立的,现在已经关闭了。最新的让大家看到的消息,就是浙江衢州的去年5月份设立,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更名迁址,那么跟关闭暂停相比较,更名、迁址又是怎样的一种动作,背后又反映什么样的困境?来,让我们首先去这样衢州看一下。

  解说:

  3月27日下午,浙江省衢州市儿童福利院内,这个名为“困境儿童救助政策咨询服务站”的小屋,就是去年广受关注的浙江省首个 “婴儿安全岛”。去年开放时,它放置在柯城区人民医院门口,如今,它搬了家,也改了名。

  电话采访

  浙江省衢州市儿童福利院院长 祝卫星:

  从医院门口搬回到我们儿童福利院,主要考虑到已经(运行)正常了,在福利院里面,我们保育工作其它的服务会方便一点。这个婴儿岛的功能还是保留的,等于我们救助咨询服务站下面设了婴儿安全岛。

  解说:

  最近的两个月,这个升级版“婴儿安全岛”只收到一个弃婴。之所以变得冷清,是因为它现在严格规定,只接收本地户籍找不到亲生父母、同时年龄在12个月以内的弃婴。

  祝卫星:

  一般都是公安送过来的,遗弃在市区或其他地方,公安送到我们儿童福利院。家属带过来也可以,有相关的证明材料要提供给我们。仅仅保障我们本市弃婴这一块,只保我们本地的。

  解说:

  去年5月底,衢州市的婴儿安全岛开放后,曾经创下一天内接收三名重度病残儿童的记录,这些孩子全都是外地的,他们住院期间,每人每天的治疗费用要1千元左右,此外福利院还专门请了10名护工照顾这些孩子,这些费用全部由衢州市的财政负担,福利院因此倍感压力。

  祝卫星:

  我们接收的都是重病重残的,健康的一个都没有。外省的比较多。不是我们交界的地方,广东广西那边过来的(都有)。

  解说:

  压力之下,衢州的婴儿安全岛在开放几天之后,就开始实行24小时劝导制度。所谓劝导,就是由工作人员守在安全岛外,见到遗弃婴儿的就去做思想工作,实在做不通的还会叫来民警,把他们请到派出所去继续做工作,由此,大部分家长选择了不放弃孩子。但他们是否将孩子遗弃到了其他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祝卫星:

  其实我们衢州的做法也是把婴儿安全岛,建设与打击弃婴犯罪相结合,与政策舆论引导相结合。

  白岩松:

  首先我们先不去说,比如说这个婴儿安全岛这个设立了之后,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或者说是关啊,还是继续去开放,我们先来做另外一个假设,如果没有婴儿安全岛的话,那么很多婴儿他的状况会是什么样呢。这些有可能潜在的弃婴,但他没有去送的地方,可能会有一定的比例是父母继续去扛着,但是不排除也会有父母也选择用另外的方法去放弃这个孩子,这可能就不用我去再多说什么了,其实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它当然是一个生命的安置地,生命是活生生的,因此这种感受也是活生生的,我们来看浙江衢州其实它所面临的挑战也是活生生的。

  我们来看,先看它的变化。在这个升级前,原来也就是相当于婴儿安全岛的时候接受的对象是没有限制的,现在它只接受本市户籍找不到亲生父母年龄12月以内的弃婴,有条件了。过去的开放时间24小时都开放,现在跟上下班一样,上午8点半到12点,下午2点半到5点半,节假日还关闭。过去的功能就是庇护弃婴,现在是困境儿童救助政策咨询服务,其实它把原来的东西给模糊化了。我们来看其实这个挑战出现在哪?当然出现在钱。

  到去年年底左右的时候,浙江衢州接收了24个孩子,刚才也说了一个健康的孩子没有,因此每个月的医疗费用支出就3万多元,专门雇佣了10个护工,每个月的工资支出是2万多元,生活必须品每个月指出约1万元,这估计也是这6万多块钱加在一起估计也是相当是节省的,但是对于一个一个月加起来全部的费用可能才有30万的这样一个福利院来说,这种压力当然大家可以是想像的。而且还有个细节,去年年底的时候它是接收了24个弃婴,但是劝走了多少呢?劝走了66个,而且很不容易劝,甚至有的时候要动用旁边派出所的民警来帮助劝。带有某种的强制性的色彩来完成最后劝的作用,孩子又被带走了。但是带走了之后又怎么样,其实又依然是一个谜。因此面对婴儿安全岛,究竟它是一个安全的岛屿,还是有可能就这样倒下去,我们继续关注。

  解说:

  2014年3月,广州儿童福利院不堪重负,在开放婴儿安全岛48天,接收了262个孩子之后,成为第一个宣布暂停试点的城市。不过,弃婴岛虽然暂停,但弃婴的现象,并没有随之暂停。

  广东台记者 莫晓艳:

  广州市婴儿安全岛暂停之后,广州市福利院还接收了30多名弃婴,全部是由公安部门核定身份后,转送到福利院的。目前广州市福利院接收弃婴数量逐步回复到往时水平,每月接收弃婴约20名。

  解说:

  此外,对于弃婴岛启用期间接收的262个孩子的安置,也不可能随之暂停。

  广州市社会福利院院长 徐久:

  这么多孩子我们得慢慢地,怎么样调整,把他安排到哪里,一些有病的要治疗,一些防疫工作要做,这些都要做的。

  记者:

  那有没有考虑再启用弃婴岛呢?

  徐久:

  等我们把这些工作做完了以后可能才会再考虑。

  记者:

  那安置的话大概还需要多久呢?

  徐久:

  这个没有时间表。

  解说:

  对于婴儿安全岛试行出来的问题的思考,也不可能随之暂停。因为,接受就意味着要对弃婴负责。但现实中,不少福利院的人手、床位、资金都普遍不足。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工作量严重超负荷,精细治疗和护理以及亲情化、人性化养育要求更是难以实现。

  徐久:

  社会需要是肯定需要,但是我们要量力而行,婴儿安全岛不是一个根本解决的办法。

  解说:

  和广州相似的还有济南。2014年6月1日开始运行的济南弃婴岛,仅开放11天就收治了106名孩子,其中有92名是夜间接收。压力之下,济南市儿童福利院不得不从6月12日起,夜间关闭婴儿安全岛。此外原则上只接收本市户籍婴儿,不配合身份登记的拒绝接收。最终,在开放了三个月的时间,接受了251名弃婴后,济南市弃婴岛也悄悄的摘牌关闭了。

  而南京市的婴儿安全岛,也曾经历了开放之后接收婴儿数量爆增的情况。不过目前他们还在咬牙坚持着。就在今年的元旦小长假里,还有三对睢宁父母相约赶来,想把患有智障的孩子留在这里,最终被工作人员劝退了。

  南京儿童福利院院长 朱洪:

  因为这小孩生命没有问题,通过你的智能培训,通过一些康复训练,还是能生存的,在我们的劝导下,同时我们也讲,弃婴是违法的,你这孩子完全可以养。

  解说:

  被遗弃的婴儿,基本都患有各种严重的先天性疾病,无法承受的医疗负担和照看压力,是家庭遗弃他们的主因。而这些压力,随之会转嫁到接受他们的社会福利机构中。以南京市儿童福利院为例,全部开支中医疗费用占了大头。

  朱洪:

  我们收的第一例就是恶性肿瘤,现在已经花了十几万了,这个小孩还在,另外还有一些小孩严重的心脏病,明显的缺氧缺血。

  解说:

  而最早运行的石家庄、以及去年开设的太原、贵阳等地的婴儿安全岛,由于不处闹市,目前仍在较为平稳的运行。在试行了一年多后,婴儿安全岛究竟还要不要继续试行下去?

  白岩松:

  其实最早破冰婴儿安全岛的是河北石家庄是2011年的时候,也曾经面临着弃婴爆增这样一种状况,但是他们最终提了下来,在这还真是要向最早破冰并且挺了下来的石家庄的这种尝试要致一个敬,因为这里的背后真实面对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但是当它关闭或者暂停的时候,也都有着自己的难处,我们来看。厦门它是接收的弃婴120多名,但是弃婴激增最后福利院不堪重负。广州其实接收的弃婴是262个,也是激增,不堪重负。其实最后是所有的痛苦和挑战全是一样的。济南开放了11天就收了106名,然后福利院也不堪重负,最后也只是关闭或者说是暂停等等。究竟现在我们似乎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该怎么选择方向,接下来我们要连线一位老民政,也是您熟悉的面孔。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的院长王振耀,王院长您好。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 王振耀:

  您好,岩松。

  白岩松:

  其实试就说明这个有需求,但是是又出现了很多的挑战,比如说出现了关停或者说暂停等等,您觉得现在试出来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王振耀:

  试出来了体制不适应,政策不适应,然后还有能力也不适应,所以一试就把我们现在的整个这几个方面的缺陷全部试出来了。

  白岩松:

  怎么说呢?您说体制的不适应。

  王振耀:

  比如体制现在你怎么能只想来管孩子呢?这样放开收哪个儿童福利院也受不了啊,这样的话就都有病,孩子有病就整个往儿童福利院送,这样一套体制恐怕是不行吧,仅仅是儿童福利院来解决这个问题,就不行了。政策上恐怕也马上出现问题了,那经费解决不了。然后能力上也出现问题了,床位都不多。

  白岩松:

  甚至护工都要临时的去雇,有没有经验还都难说。

  王振耀:

  对,现在这是这几方面全出问题了,于是把我们现行的这一套,整个体制政策能力全部试图又呈现在社会面前了。

  白岩松:

  王院长,接下来我们换一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大家回头去看,你看关闭的或者暂停的恰恰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像厦门、广州和济南,那这回浙江衢州它选择换一个名字,虽然衢州不是浙江中最富的,但是浙江第一个居然是衢州,杭州和宁波,从某种角度加个引号都没敢开。而像开了很多个婴儿安全岛,像贵州,像甘肃都比较平稳,那说明我们是不是不平衡?王院长,如果要是我们现在有强制性的要求,所有的省和地级市必须都有一个婴儿安全岛,是不是情况也可以得到缓解呢?

  王振耀:

  是这样,岩松。你说的很对,主要是仅仅在闹市区,或者发达的地区市,人口密集度又高,所以说一个地方开,确实承受不了,你说这个就点出了我们现在体制和结构性的另一个缺陷,我们不能在一些地方单独试点,应该是一个普及性的。

  白岩松:

  有的时候面临一个挑战的时候,向后退是一种选择,但是要向前进可能难那么一会,问题可以会更大量的解决,因为整个的重度的残疾和新生儿缺陷这样的孩子的总量也放在那,同时通过法律去进行一种威慑等等。这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您,王院长,替民政部想想,民政部的部长也说了这个试点是利大于弊。觉得到了这样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如果从民政部的角度,下一步他该干什么?

  王振耀:

  那现在恐怕一方面向中央,向国务院有关部门都要报告,我觉得说说这个情况的挑战,但另一方面一定要把政策进行适度的调整,这个时候退不得了,退了以后更被动,说应该果断的还是往前走,用社会护着我们,这个不是不能克服的问题。我举个具体的例子,比如说恐怕现在需要一个是制度性要普及,再一个恐怕寄养家庭和民间组织都需要加强联系,恐怕要突破很多原来的政策界限。

  白岩松:

  没错,就不能眼睛只盯着政府这,整个社会也得动起来,这样的话有一种分担,恐怕难题就不会显得那么难了,接下来针对这一点我们继续去关注。

  解说:

  戴着呼吸机,绑着检测仪;眼前的这个小婴儿,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就接受了一次复杂的手术;今天,他仍然住在北京军区总医院八一附属儿童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

  电话采访

  北京军区总医院八一附属儿童医院主治医生 黄柳明:

  他很明确是先天性腹裂,他是比较重的腹壁裂,我们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小肠和胃都在外面,我们可能下周要再做一次手术。

  解说:

  3月20日凌晨一点,这个出生刚六个多小时的婴儿,被人在临汾市人民医院的草丛中发现。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也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名字。而更让人伤心的是,妈妈对孩子被遗弃的现状还一无所知。

  “小幸福”母亲 刘女士:

  生下孩子之后,我就在产房里待着,后来我出来之后,就问他(丈夫)说孩子呢?他说孩子被别人抱走了,也不知道被谁抱走了,出院的时候,我非逼着他问到底孩子在哪?他才告诉我,他说把孩子放到人民医院门口那边了。

  解说:

  被遗弃的孩子迅速被医院发现,随后医院向山西省临汾市志愿者协会进行求助。

  电话采访

  山西省临汾市志愿者协会执行理事 时利军:

  当时临汾市人民医院监察处的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看能不能通过我们的力量对他实施一些救助,我们就开始走各种程序,联系,把他送到了北京。上了车以后,孩子也没有名字,那天是世界幸福日,我说就叫他幸福。想既然山西来的就姓晋吧。

  解说:

  “小幸福”的父母去年结婚。刘女士在一家幼儿园做实习幼师,丈夫在临汾市的建筑工地上打工,每月有4000多块钱的收入。

  电话采访“小幸福”母亲 刘女士:

  应该就是(产前)一个星期,然后结果查出来孩子是肠外翻,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人家医生说这还有十几天就到时间了,所以医生说那就等生下来吧。

  解说:

  在得知即将出生的孩子健康存在问题的厄运之后,丈夫也奔走临汾市的几家大医院,多次询问关于孩子的病情。

  刘女士:

  他们之前也咨询过其他医院,都说这个病治不了,而且治好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后遗症。

  解说:

  今年3月20日凌晨一点,当孩子刚降生6个小时后,在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孩子的爸爸将襁褓中的孩子遗弃在了医院的草丛里。

  时利军:

  他家里家里人意思就是当时他们生孩子那家医院,在我们当地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医院,但是这个医院没有救治能力,孩子比较严重,你们可以考虑自然死亡,但是作为家长来说,他还是不放心。后来打听到咱们当地最好的医院就是临汾市人民医院,家长就把这个孩子放到了医院门口草坪上。

  解说:

  如今,刘女士得到了孩子被救治的消息。孩子出生在全球幸福日,同时也在这天被遗弃,对于丈夫的选择,刘女士也说不清,对于一个生命,这是“有幸”还是“不幸”。

  刘女士:

  我老公说用这个方法,说不定才能让他活,救回一条命吧,当时我就想着是他还活着,心里也挺高兴的,反正也谢谢他们当时救了我的孩子,至少有这样,现在才会平安。要不然的话,他会现在这个样子吗?也不一定呀。

  解说:

  如今,“小幸福”还在等待下一步的手术治疗,并且在多方爱心人士的帮助之下,不到六天的时间里,已经筹集到13万元的善款。“小幸福”是幸运的,但从全国的情况来看,像他一样需要救助的弃婴还有很多。

  时利军:

  作为贫困家庭儿童的话,在当地(山西)的民政局享受一定的大病救助,但是这个救助金不等,可能就是几千块钱,首先从申请上来说,就是卡得比较死,还需要等很长时间,这个钱可以到位,这笔钱确实从治疗上来说,杯水车薪都谈不上。

  白岩松:

  的确小幸福可能是出生的日子实在是太寸了,因此他获得了某种幸运的地方,但是跟他相同命运的很多孩子未必就会有这么样的幸运,如何让跟他相同命运的很多孩子也能有一点幸运呢?接下来我们继续联系王振耀,王院长。

  王院长刚才您也谈到了,其实一方面我们希望将来我们每一个省每一个地级市,都强制性的会有一个婴儿安全岛,这样的话分解开来,同时又一些法律的规定不至于变成大过异地去送孩子,但是另一条路也要走,一个是社会的救助,另外一个是对家庭的补助,您觉得在这方面我们政策是否还有不足,是否需要改变的地方。

  王振耀:

  现在确实是需要改进政策,就是建立重残儿童,或者说残疾儿童的补助或者说养育津贴,这在全世界都有,我们这个制度就要赶快建了。我要跟大家说的是,这个方面压力不一定很大,大家不要害怕的,这个用钱不一定特别多,但是这在效果是非常好,这是我觉得极需要建的一项制度。

  白岩松:

  其实王院长有一点我估计您感受也特别深,知道我首先期待的想法是什么吗?我们所有人都会觉得一算账,好像这笔账很大,接下来救助得花多少多少钱。但是我们没人去做过详细的这方面的调查,到底我们的这种重症的孩子有多少,另外有可能抛弃孩子的意愿,如果要是法律能管住的话,它的总量到底是多少,到底要花多少钱,如果没人算这笔账的话,这件事可能真的没法落地。

  王振耀:

  是这样,我觉得孤儿就算了一笔账,孤残普查也就是73万,现在结果发下来就是五六十万,那现在的孤残真正仍到儿童福利院的一年也不就是10来万个。

  白岩松:

  最后一发现国家背得起这笔钱。

  王振耀:

  对,这笔钱不是太多,大家不要认为这是不得了的事,完全可以做。

  白岩松:

  因此即便是做这种救助也应该是有一个大数据的概念是吧?

  王振耀:

  是这样,应该算算,大家算算这个账,因为过去就穷人的事,大家一听都害怕,结果是低保,城乡低保都能做,医疗救助也能做,无保也能做,灾害都能做,孤儿、高龄津贴全做了,做下来现在怎么样,效果都很好,也没有多大的负担,不得了啊。

  白岩松:

  我明白,王院长您原来比如说做决策的时候,决策是不是最怕糊涂帐,一旦清晰了知道,我只要担得起,没问题。

  王振耀:

  是这样,都是这样的。中央领导也是看,我们把账给中央领导一报告,当然就能拍板。

  白岩松:

  没错,好,非常感谢王院长。在我们谈论很多情况的时候,首先要明白婴儿安全岛完全可以换一个名字,它就是生命安全岛,但是想让生命真的得到照顾,我们必须把这笔账好好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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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央视网

更新时间:2015年03月27日 22:19

视频简介:本期节目主要内容:从2011年河北设立首个婴儿安全岛,到去年6月,全国共有16个省区市建立了32个“婴儿安全岛”试点。广州、济南、厦门等地的婴儿安全岛已处于关闭或暂停状态,大多是因为接收婴儿的数量超过了福利院的承受能力。婴儿安全岛在一些地方似乎正处在十字路头,要么关闭要么硬撑,让人叹息之余不免焦虑。婴儿安全岛不能沉没,否则不仅背离生命至上、儿童权益优先的制度设计初衷,还将使那些确无能力抚养婴儿的苦难家庭陷入绝望,甚至做出傻事。但又不能无视婴儿安全岛的困境,当弃婴井喷,超过了安全岛的承载力,暂停或许是不得已的选择。(《新闻1+1》 20150327 婴儿安全 “岛”还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