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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传奇》第二章 第四节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CCTV节目官网-CCTV-7 乡约 央视网2016年04月21日 02:02 A-A+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蟑螂教授”李树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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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是一种令人生厌的昆虫,人类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从地球上根除它。但有一个人却在这种昆虫身上整整花了几十年的心血,使它变成了对治疗心脏衰竭有显著疗效的药物和改善衰老的化妆品。

这个人就是李树楠。李树楠从小就喜爱读书看报,摆弄个奇花异草,侍弄个小动物啥的。小时候的他对什么都好奇,就连医生给病人打针吃药,他也要弄出个所以然来。他梦想着将来有一天自己能研制出一个奇特药方,给病人解除病痛。1951年,李树楠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四川医学院,就读于当时还很冷门的药物学专业,之后又在本校进修了医疗学科的课程。在校七年间,他没有回过一次家,全部时间都在学校图书馆和实验室里度过。正当他决心要在医药方面大干一番事业的时候,不曾想,1957年他因主张“科学技术除了向苏联学习,还应向英美学习”被戴上了“右派分子”的帽子,并被发配到了四川大凉山劳动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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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李树楠在大凉山一个缓坡上挖出一个不知名的球根。闻了闻,没有什么怪味,他轻咬了一口,忽然感到口腔发热,唾液不断往外流。奇怪的是,不麻、不苦,就是口腔烧得难受。他赶紧到小河边,用水浸泡了半个小时,舌头才渐渐恢复了正常知觉。望着手里的球根,他想到,口腔发热也许是粘膜毛细血管扩张,大量血液流到这种物质与之接触的缘故,对治疗某种缺血性疾病可能会有益。根据这个线索,他进行了多次研究,终于研制出一种被自己命名为“类蛇毒”的药。这种药后来在治疗初期小儿麻痹上竟然收到了意外的效果。

1960年,四川医学院以李树楠“坚持反动立场,拒不承认错误”为由,将他开除学籍。悲愤之余,李树楠用小刀划破食指,在墙上写了一行字:“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学习就永远不会停止!”李树楠被押送回云南滇西高原洱海边的下关市,即今天的大理市。一个被开除回家的“右派分子”,哪个单位敢收啊!为了谋生,背行李、拉板车、滚油桶、抬木料、扛大米、运煤炭……什么重活脏活他都干过。每一个月的苦和累,只能换来20元人民币。除了吃饭,他用剩下的两块多钱买了一支两毫升的注射器,煮沸消毒盒没钱买就用口杯代替,他开始了“类蛇毒”的试验。没有钱买做实验的动物,他就到田边沟旁捉鼠、青蛙,甚至把家里的鸡、狗、猫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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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经过多次试验,“类蛇毒”在动物身上取得成效。之后,他开始在自己身上试验。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试验的危险性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在注射“类蛇毒”之前,他写下了一首诗作为遗书,其中有两句深切表达了他对自己所热爱的事业甘愿献出生命的决心:“以身试毒心无惧,捐躯为人自怡然。”

自身试验取得了满意的效果后,他又开始大胆地用这种药为别人解除病痛。1964年“四清”运动中,他这个“五类分子”以开“地下诊所”的罪名被抄了家。药品、实验设备全被捣毁抄走,实验记录和病历登记也被抢走。有人想将他送进监狱,但在调查中,人们却在说:“我的小孩患有小儿麻痹症,花了两千多元治不好,李医生却把孩子治好了,还一分钱都不要。”“我的下肢溃疡20年了,为了治病几乎倾家荡产。用了李医生的药,12天就断了根,他没收过我分文。”“我19岁的女儿得了骨结核,治了两年多也没好。大医院说要锯腿,找到李医生,我的女儿才得以绝处逢生。为什么你们要整这样的好人?”……监狱虽然没进成,但他苦心建立的实验室没有了。此时他的身上已没有了钱,谁知他牙一咬去卖血了。他用自己的鲜血换来一百多元钱,全部用来购置仪器设备和药品。研究工作又艰难地开始了。

李树楠的生活就像洱海一样波澜起伏。一家大单位要开一道门从他搞研究的小平房通过,限期让他拆除。不得已他又四处奔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间又低又潮、不到十平米的破屋,继续他的研究。正是在这间破旧的小屋里,他获得了意外的收获。同住的一位卖水老头有一天不慎跌伤了脚,几个月后,老人的右大腿流脓不止,形成瘘管,不能行动。西医检查是右髋关节结核,用链霉素、雷米封治疗不见好转。老人的一位亲戚送来一包草药,请李树楠帮助照料一下。李树楠一边替老人换洗,一边观察,三天以后,原来颜色发黑、形状凹陷的瘘管口竟然长出了鲜红的嫩肉芽,脓水减少了,疼痛也减轻了。这种特效的草药引起了李树楠的好奇心。他用放大镜把捣得稀烂的草药看了又看,发现里面除了植物的碎片以外,还有一些昆虫的碎末。他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用镊子将这些昆虫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这不是人人厌恶的蟑螂吗?

李树楠当即想到自己曾在一篇文献中看到过,英国地质学家在3亿年前的一个琥珀化石中发现了蟑螂的遗骸。3亿年前蟑螂就已经在地球上生存繁衍,经过漫长的生物进化而活到今天,形态几乎相同,可见其生命力之强。他还联想到,平时人们即使将蟑螂踩出白浆,它照样能活下来。由此,他大胆地设想,蟑螂之所以能从数亿年前至今一直繁衍生息,是不是因为它体内存在着某种特殊的物质,使得蟑螂具有了极强的抗病毒能力和自我修复能力?如果将这种物质提取出来,那不是变废为宝,为民造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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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查资料、翻阅杂志。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到美国出版的《化学文摘》;从生物学到地质学、考古学。他还到民间去了解有关这种昆虫的传说,开始了中国医药史上一次崭新的探索。他收集了这种昆虫的亚种,在家里饲养了五大箱,并对它们的有效成分进行了化学提取。一天,他做实验不小心被破裂的玻璃管划破了手指,大家劝他到医院缝合一下,他却用自己研究的药液滴了几滴在伤口上,三天后伤口竟然愈合了。

大理卫校女学生朱孝慈毕业前夕不幸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损及心脏,卧床不起,未能分配工作。后来经人介绍,李树楠用“类蛇毒”挽救了她的青春,病愈后的朱孝慈快乐地上了班,并执著地爱上了这个痴迷医药研究的年轻人。“世俗冷眼我经得起,谁也别想拆开我们!”朱孝慈坚决地对李树楠说。后来,他们结合了。在苦难的岁月里,朱孝慈一直是李树楠的精神支柱。

“文革”时期,李树楠又一次陷入了疯狂的漩涡中,备受打击迫害。然而,对医学事业他依然执著如初。1979年初,扣在李树楠头上的“右派”帽子被摘了,背了12年的“莫须有”罪名终于洗清了。

1982年,大理医学院成立,他调到学院任教,同时主持药理研究室的工作。学院的领导对他的研究工作给予了大力支持,当地政府还为他的科研课题拨了专项经费。党政领导甚至还亲自到昆明植物研究所为他求援,由植物研究所胡忠研究员帮助解决化学分析方面的困难。

近几年来,李树楠经过长期研究,运用蟑螂卵鞘提取活性精华——生物活性肽,成功地研制生产出生物护肤品,对美容美肤具有独特的功效,填补了大理无生物美肤制品的空白。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这是李树楠对科学研究的信条。在对蟑螂的研究中,他将不断地为人类的健康创造更多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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